起舞吧，无关世俗
“怪物。”
“怪物？”黎博利不解地看他，“我为什么要叫你怪物？”
风拂过他洁白的耳羽，沾了水珠的绒毛微微地亮着，极境把盘僵了的腿伸开，手上揉揉搓搓，眼睛却没舍得挪走，盯着水中人的脸，少年的真挚从月灰色的眸中淌出来。
“你肯定不是怪物！你有那——么漂亮的耳鳍，金色的！会发光！”
你的眼睛不是金色，但也会发光，棘刺想，很好看。
但是他说：
“他们不喜欢我的耳鳍。”
极境睁大眼睛：“就因为阿戈尔也有耳鳍？”
“他们说我是阿戈尔。”
“怎么会！”
极境叫起来，眉和嘴一起撇开，“你明明那么好看！又不害人！还愿意跟我聊天！”
棘刺顿住，一时无言。泉水叮咚声清晰起来，金色的尾巴随着细水荡漾。小小的黎博利似乎还没看够，眼一眨不眨，倒映出被揉碎的金，好亮好亮。
但是太安静了。
太安静了，极境焦躁地撇开蹭脸的细羽，想，我不会说错话了吧？
太安静了，棘刺无意识地拍着尾巴，想，我应该告诉他事实吗？
晴空中悠悠飞过一只白鸟，日光一闪，就融进了云里，蓬蓬地飘走了。有风摩挲过树叶，簌簌，沙沙，划破了少年的犹豫，这似乎成了一种信号，极境把眼一闭，棘刺把头一抬：
“我不知道阿戈尔是不是有骂人以外的含义——”
“其实我并不介意被骂怪物之类——”
“诶？”
“呃？”
他们同时愣住了，随后又哈哈大笑，眼睛弯弯的，眯跑了光，天空却热闹起来，今天天气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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